不松口,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如今他们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一如她初见时,只是他们脸上的沧桑注定不可能再回到初见,可她依旧很开心。还像曾经那般的去拥抱他们,就像她依旧是那个丑小子,受他们照顾,受他们庇护。
纳清、育才他们也紧紧的上前来将她抱住,他们抱的很紧,像是失而复得般,又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或许都没想到还能再见,心口漾着许多话未曾出口却是先想起了一人,要是纳西还在就好了,她如今不仅有能力保护自己,还有能力让他们过更好的生活了,为何却偏偏总少了那份美好。
阿月将纳清他们请进殿,纳清看了看彼此脏破不堪的衣服,再看了看眼前这座豪华巍峨的宫殿,到处都彰显着气派,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曾见到过的美景,都蹙足着不敢进一步,身怕踩脏了这里的地。而站在他们面前的女子也再不是当初同他们住在一起,总是被欺负受惩罚的弱小子了。她与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人,如今的她只会更让他们企及不到。思及此,纳清的眼底竟有一丝局促和感怀,这就是大哥拼了命要保护的人,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
眼前的几个大男人哪里还是她所见过的不拘小节,行事果断的人。这些日子他们究竟经历过什么,怎么像变了个人,竟也学会看人脸色了?
“进来吧,别把这里当成是魏宫,就是个普通的宅院。”阿月挥退左右的宫女,让宫里就剩下他们几个,纳清他们反而没有这么紧张。一路随着阿月边四处看边往里走。
到得偏殿坐下,阿月又亲自去奉茶,在她看来这些人与她一齐经历过生死,他们从来都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纳清却与其他人一起淬然下跪,着实吓了阿月一跳。待她想将他们拉起,却听得由纳清带头说起道:“我们兄弟几人幸得阿月相救,这一跪是必需的,你莫要扶我们。再来大哥临死时我也答应过要追随你,虽然在得知你为女儿身时我们有过恼恨,气你把我们将耍一通,可后来想想你必定也有你的苦衷,就像你被冤枉说出卖北魏,但我们还是相信你不会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你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算不得长,可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很清楚,若不然大哥也不会拼死都要护着你了。”
纳清他们眼神坚定,却让阿月伸出去想扶他们的手停在半空。他们还是一如往昔的相信她,可她真的不值得他们相信,那些事她是真的做过,而且也都是为了她自己,这些话她不知道要如何对他们说。若是说了他们怕是永远也不会原谅她了罢,她也根本不配得纳西所救。
阿月叹了口气,最后只让他们离去,说道:“纳清,既然你大哥让你们都跟着我,那么我说的话是否就是命令?”
纳清点点头,阿月又接着说道:“那好,你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你们的地方去,这就是我对你们唯一也是最后的命令。”
“可是……”育才忍不住想要反驳,被阿月截断,她神色凌厉,言词间尽是霸道和不容置喙。
“没有可是,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可是跟着我随时就会命不保夕,就像我随时会连累你们被抓起来关入大牢,你们或许会说不怕,可我也答应过纳西会保全你们,我就不允许你们再为我而涉险。如今我身为姬府的小姐,又在宫中受太子殿下器重,想要给你们好的生活并不难,趁着这个时候你们应该去过那些好日子,别再趟进我的浑水中,我的事不是你们所能帮忙和解决的,听明白了吗?”
育才被阿月的气势所摄,一时间到也再不得反驳,只闷着声不说话。阿月见他不说什么,又去看纳清,纳清也是耷拉着脑袋,似乎被她的话说动,且她说的全然在理,如今的她贵为姬府小姐,身后又是太子殿下护卫着,哪里还有他们什么事,再说凭着他们几个怕只会给她添麻烦,到最后还不是因她才被救么。纳清萎颓着点了下头,带领着众人向阿月告辞,这个曾经的战友他们再也高攀不起,还是老实做好本分,像她说的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那里才是他们该去的。
阿月凝望着他们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剩下的就只有疼痛。
入夜十分,景福宫中的贺芸罗忽然收到苏映寒邀约前去赴宴。当她看着前来传话的宫女数秒还是未能反映过来,可那宫女明明是风吟殿中的人哪里还是她臆想,思及此她不免整个心都在颤抖,她不是在做梦,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苏映寒邀她,且又是在解除婚约后。他是什么意思?她想了半天也没猜出来是为何意,道歉,还是他终于明白了那个姬月是假的,想同她再说婚约的事?要不然他怎么会愿意搭理她呢。抱着这份期望贺芸罗花了不少心思在打扮上,她一定要盛装出席,好让他的眼中有她。
晚宴的地点就在风吟殿的偏殿,只有两位主角并无外人,宫女伺候在侧,膳食皆是御膳房出品,每一道皆品相俱佳,精致可口。
殿门推开的那刻贺芸罗衣衫款款而来,拽地的长裙衬得她袅娜身姿聘婷婉约,鬓角簪起的云纹步摇炯炯生辉,映衬得她小巧的脸蛋更是越加华美。
“殿下。”贺芸罗羞涩的低下头开口唤立在她面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