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了拳头,心中苦痛无法言说。他强忍着痛冷声说道:“你难道忘了他是你的手足吗?你对他下手时良心就不会痛过吗?你想要这一切我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不说,我只想要他们还活着,哪怕是要我死,可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将他给杀了,你怎么不将我一刀了结让我也痛快些呢!”他说到后来整个人因激动从轮椅上摔倒下去,趴在地面声音嘶哑。
没有人敢劝他,只有让他以这种方式来悼念那些尘封的过往或许才能好过些。无人能替代他所经历的那些苦痛和忍辱偷生,然而真相竟这般残忍的让人好笑,为了所谓的权和利,在那些人眼中亲人到底算什么呢?是被算计利用的,还是块绊脚石?訾夙他们是这样,鲁家庄家族内斗也是这样,唯独留下鲁潇然承载着伤痛与责任,而他的毒却连能不能解都还是未知。
鲁二爷冷眼看着鲁潇然撕心裂肺的样子,或许他早就习惯了家族内斗的尔虞我诈,留给世人的不过是副虚假的面孔,真正的他冷血绝情才能一步步算计至此。
到得从密室出来时众人脸上的神情都不太好,却在这时府卫赶上来禀告道:“少爷,有关于燕宫的消息,说是让您亲自过目。”说罢就拿出一张绢帛呈上。
鲁潇然气若游丝的看着府卫手上那张绢帛,到最后鲁二爷还是未能将解药交出来,他已做好了同他同归于尽的打算,再说谁先死还未可知。他在等,等鲁潇然了结后前程往事必然又是归他说了算,所以他不会说。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鲁潇然到也平静下来面对。既然是燕宫的消息,那不用猜都知道是谁送来的,难道她还没死心吗?鲁潇然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那张绢帛就随着府卫的递出掉到了他脚下,散开在地面。鲁潇然的目光赫然被上面的几行字给吸引,那一刹那众人也都不约而同看到了,纷纷担心的去看他。相比众人的担忧,鲁潇然到是洒脱的多,他瞳孔猛然骤缩了几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在音儿搀扶下坐回到轮椅里,轻声要求道:“送我回房。”他的表情并未泄露更多的信息,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心难过,可他这般却是更让人担心了。
阿月目光还停留在那张被鲁潇然抛下的绢帛上,心中滋味复杂。
那是两天前,颜九去酒肆喝酒的事了。当日她在酒楼中碰上了荀子墨便邀他一同喝酒,直到明妃派去的人找到他们时,看到的却是令人震惊的场面。当时几个禁军是和百里胥一同进去的,但不知为何他们前脚刚刚踏入屋子后脚就退了出来,俱不约而同将房门关上,彼此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百里胥想了个办法封住他们的嘴道:“此事不可声张,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否则当心你们的脑袋。”百里胥身为将军所说之话无人敢不听,再说此事他们细细掂量过确实还是当什么都没看见的好。
第17章 蜕变之痛
于是百里胥商量好对策后拍响了门板,他自以为自己已做的很好。宿醉了整晚的人听到敲门声扰得头脑子疼,这才半迷糊着醒来不爽的想要问是谁大清早扰人清梦,还以为是睡在自己的屋榻上,哪曾想不小心触及眼前陌生的景物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是怎么回事,然后目及处差点惊慌尖叫,却也将自己给整到了床榻下,一屁股摔在地上,顺带将盖在另一人身上的被褥也一同扯下。她这一摔到是彻底将自己给摔醒了,仔细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何事,却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还有些什么。被这一响动惊醒的还有另一人,荀子墨感觉到身上骤然一凉,待他摸了摸四周温暖的遮盖物时才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瞬间回想起昨晚与颜九喝酒的事来。乍然清醒之下他爬起身就看到摔在地上衣衫凌乱的颜九,而颜九也正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
敲门声还在拼命的响起,像是不将他们拍醒不罢休。两人尚未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就急匆匆将衣衫整理好,再将被褥铺好,假装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这才前去开门。颜九毕竟是心虚的,当她看到正在门口迎接着她回去的百里胥时,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去辩解。百里胥到也不问什么,直说明妃很是担心她,希望她能回去。他目光镇定的看着她,丝毫未曾瞥向房中,让原本还担忧不已的颜九瞬间就平静下来,她缓了缓激烈的心跳,心中忽然就明白过来,百里胥必是看到了她与荀子墨躺在一张床上,所以他才能装的这么镇定。那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是为何,为了顾全她公主的颜面?那一刻颜九心中闪过一丝冷笑,她还需什么颜面,她早不就是整个燕宫的笑话了,只是那些个王姐王妹的碍于娘亲的威严不敢说罢了。
颜九像是想到什么,她折返身后再次回到房中,将尚在整理衣衫的荀子墨拉着往外走。荀子墨哪里知道她要做什么,想要反抗已是无用。东燕的禁军俱都虎视眈眈的看向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颜九的所作所为。连百里胥的脸色都起了变化,刚想要开口叫公主,就听得颜九喜笑颜颜介绍道:“威远将军,这是我的驸马,母妃不是要我回宫吗,那她应该没说不允许我带个人回去吧。”她说罢就拖着荀子墨往外走,也不管他是否愿意。直到两人上了马车,颜九才警告道:“你若想走我不拦着,但你将我给睡了这么大的事你以为你还能走得了吗?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