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此刻也在赶过来,奈何人太多都拼命拥挤着,让他们有心无力,即使想挤过去也一时间难以赶到。段晏很是苦恼,丢下他们独自飞上檐顶,奔跑着朝凤景行的方向前进,他必须要知道发生了何事。除夕夜暴乱一事若是传到皇宫,西凤帝怪罪下来,他这个御林军统领肯定难辞其咎。
阿月不停被人群撞着挤到了一边,她躲在廊柱下才好不容易避开了灾难,可那些人还在同禁军厮杀着,就连杜丽娘与荀子墨都和凤景行站在了统一战线,到使凤景行先前的想法破碎。既然不是来帮荀子墨的,那是冲着他们来的?
这些人该不会就是前几天杀死朝臣的杀手,来杀凤景行的?难道真的被她猜对了?可先前从叶裴的口供中并未听到有这么多人,还是说他们也知道凤景行难对付,所以才出动这些人的?真是该死,明明都算好了凤景行今夜会在皇宫中家宴的,他自己也说不会来参与这种热闹,可怎么就还是来了?他们又是怎么料定他就一定会来的,还是说早就在暗中密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当着那么多人也敢去刺杀个王爷,而且还公然挑衅御林军与禁军两大皇权核心军队,这不是直接扇西凤帝耳光吗?
这下要如何是好,即使她猜到了他们的目标是凤景行,但还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管不了那么多了,至少她要护着凤景行先走,虽说她内心里是极其希望凤景行能死的,但不是这个时候,他死了会牵连到她,而且那样也太便宜他了。
阿月冒着危险冲进激烈厮打中,刀光剑影环伺四周,耳边余有兵器撞击声充斥着耳背,她避开了几人,正要往凤景行身边冲,就被人拉住了手臂,焦急问道:“这种时候你出来干嘛,还不赶紧躲到一边去,我顾不了你,到时被流剑给伤了怎么办?”杜丽娘气喘吁吁地拉着她往后躲,若非她眼疾手快阿月怕是要变成肉饼了。杜丽娘以为她是来救她的,安抚道:“我没事,我接应了子墨就走,那些人有凤景行的人应对着出不了什么事。”
阿月拉住她道:“我不是来找你的,凤景行有危险,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我要告诉他,让他先撤,否则这场战役将没完没了,还会连累更多无辜的人。”她这么说着就又有两个禁军倒下,而黑衣人那边虽也有损伤,比之禁军来说却是好得多。
阿月这一说杜丽娘才感觉到他们这边虽也被围攻着波及,但攻势明显弱了很多,反而凤景行那边乌压压围着许多人。与他一起的还有被殃及到的荀子墨,两人战斗力到是不错,虽挂了些彩,但并无大的伤势。黑衣人大概也看出了他们不好对付,顷刻就转变了战略,一部分人专攻禁军,而一部分人则主力向着凤景行前去。后面到来的段晏几乎帮不上什么忙,很快就被围攻的无法反抗,只能与他们战斗在一起,无法分身去做其他。
“那我去。”杜丽娘抛下阿月,朝着包围圈再次发起进攻。
凤景行看到她的到来,脸上展现出欣喜若狂,他就知道她是个嘴硬心软的女人,说什么都比不过她的行动更来得实际。凤景行一边应付着黑衣人,一边将杜丽娘围挡在身后道:“这边危险,你找个机会赶紧撤走,我虽知道你折返而来是为了我,我很感动,可你的安危我才更在意。”
他的话酸的杜丽娘牙都要掉了,若非阿月要来她才不接这个职,他死了更好,还嘴硬什么。杜丽娘翻了个白眼,道:“少废话,那些人一看就是你招惹来的,你赶紧先脱离这里。”她的口气生硬,凤景行却像是没听懂似的,乐颠颠地含着笑。
她若不紧张又怎会说这种话?他知道她心中对他是有气的,一时半刻没法原谅,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只要在乎总有一天能从过去中抽离,明白他的做法。
这边两人说的话荀子墨都听到了,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只觉得胸口烦闷的厉害,她这么关心凤景行是几个意思?难道她心里当真有那个人?
第77章 她来讨债
?若说他与凤景行,两人都犯过错,也都将她推向痛苦的地狱,唯一的不同是凤景行只伤害了她,而他却是连同着她的家人一起伤害,孰轻孰重就不难分了。她也说过原谅他了,可她并未说重新接受他,那在她的心里是否也有犹豫呢?毕竟他们已经过去了十年,在这十年中她经历过成长,经历过苦痛,然而唯独没有他的参与。凤景行却在这段时间中参与过,那么他们之间又怎会没有半分的感情呢?想到这些都令荀子墨心痛难忍,可他又有什么办法,这都是他犯的错。他丢失了她的十年,即使现在想要拼命挽回,也有夹在他们当中永远无法愈合的痛,他们只能努力去忘记,却不能当没发生过。
愫愫,破镜真的不能重圆吗?
凤景行也想走,到了此时若说他还没看出来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也是不可能,但他实在脱不开身,刚击退了一个又上来另一个,完全是要车轮战将他们给拖死。
两人说话的功夫凤景行就脚上中了一剑,对方是怕他跑才急于将他拖困住。阿月在一边看的也是焦急,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御林军被围困着挤不过来,禁军的人一个个都倒下,最后只会是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