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充满着阴鸷,哪里还有几分熟悉的味道。
“你就是那个女将?看起来到不像是传闻中那般厉害,不过人不可貌相,既然你是他誓死都要护下的人,那必然有你的厉害之处。不如你跟了我如何,或许我可以考虑下放了他?”他的话音缭人,却带着几分强势的逼迫。言词间皆是对他们的鄙视,眸底隐隐还有股憎恨来。先前魏兵被他们大败,他又怎会忘了此仇此恨不向他们报复呢?说什么放人,怕是去骗那些无知的士兵还有用,骗她不可能。
到了此时阿月也明白了,燕兵之所以会对他们发起攻势怕就是他们早已联合在一起,只要将他们铲除,那他们就都少一个敌人,何乐而不为。为了共同的利益没什么不能合作的,即使将来闹翻又是另一回事了。眼前显然是他们输了,且输的彻底。
“说吧,到底想怎样?我们已经对你们构不成威胁,为何还要赶尽杀绝?”阿月索性挑明了说。遍地都是他们士兵的尸首,被算计的他们早已没了逃路,魏兵就是等在此地伏击他们的,对他们来个双面夹击,量他们再如何有本事都休想逃出。此计算不算是报了上次的仇?
阿月正盘算着该如何才能降低那人的戒心,继而找到个机会带走司夜离,他绝不能落入这些人手里,否则必定凶多吉少。
第142章 相识在前
“不赶尽杀绝难道要留着让你们反击吗?真是好天真啊。”他说罢暗示的朝自己手下抬了抬手。他们听到指示顷刻就冲了过来,阿月他们的人基本没怎么反抗就被他们给拿下了,一同被拉走的还有司夜离,或许没看到他死在自己面前不甘心,又或许即便他死了还是要将他祭慰军中的亡灵。
“喂,你带我们去哪里?”阿月的质问声被驱散在冷笑里,好似她问的是个多么可笑的问题。身为阶下囚竟还有心情去关心这种事,当真是个天真的女子,可他反到觉得她有些意思。
被带走后的三天阿月一直都与世隔绝,她不曾与任何人来往,那个长得像苏映寒的男子将她单独关押在一间囚室中,说是囚室其实不过是一间土瓦房,有专人看守着。只有一扇小窗开在头顶,微米的光在夹缝中照进她栖息的木榻,她微微睁开眼,觉得有些刺眼。这三天她很少睡觉,一来是睡不着心中想着事,二来是她在担心司夜离。不知他被关去了哪里,也不知他是否还活着,就算活着伤成那样大抵也熬不过几日了吧?他们会如何对他,将他折磨至死,还是直接将他杀死,然后游街示众给别人看,证明只有跟着他们才会有未来?这些事别说他们干不出来,他们还真能干。然而她最怕的就是他们会这么对他,那个人一生骄傲,怎能受得了别人对他的凌辱呢,岂不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难受?她该如何才能逃出去,他们想怎么对她呢?
虽说每日都会有人来给她送吃食,也不见得那个长得像苏映寒的男人会怎么对她,但她愣是没能找出逃走的时机来。他们将她看管的很严,无论她说什么都没用,不仅套不出半分话来,还颇嫌她烦的懒得搭理。她绞尽了脑汁都没能走出门口一步去,既然不杀她,那将她关着是打算当米虫来养吗?浪费粮食这么亏本的事他们竟也做得出来?
她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着,时间越是拖得久于司夜离来说越是不利。其实从什么时候起她竟这么关心他的死活了,若他死了岂不更好,那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就都了了。她的理智一直都在做拉锯战,她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他,但一边却是在告诉自己此世的他不过是他的前世,或是他不存在记忆的任何一世,他对她不曾有亏欠,也不曾利用害过她。可即使这么骗着自己还是无法说服他舍命保全她的事实,如果连这都不能说明什么,那她也太迟钝了。
她可不就是迟钝么,到现在才发现他一直在骗她。为什么要骗她?这个答案她不想永远都被蒙在鼓里。她静静靠在墙壁上,仰头望着那方小窗,然后坚定的走到门边大声朝外吼道:“我要见你们的主上。”她说罢安静的坐回床头等待。曦光从窗外洒照在她身上,将她半副身子笼进暗影中,看起来斑驳惨淡,好似要从那光影中消失一般。泼墨的云发如海藻般披散在肩头,褪去了盔甲的那份锐利血腥,此刻的她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的寻常女子。却也是因为褪去了盔甲才能显现出她的美貌来,这份美貌为她赢取了觐见那个人。
当阿月坐在那人的主帐中时,他探过身子来一点点把玩着她的墨发,倾低了身子俯到她耳边来问道:“听说你有事找我?”他的声音阴鸷轻柔,带着点邪魅狷狂,将他的那份倾绝容颜展现的完美无疑。他与苏映寒还是很相似的,比如说他们都拥有绝色的容貌,比如说他们身上的王者霸气尽显,唯独不同的是苏映寒每次看她的眼神中都有种化不开的柔情来,那是份对她的情,她懂。而眼前之人呢,只形似了他几分,却到底不是他。只因这份形似的不同让她明白,对他她无需手软,尽可能的利用。其实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薄情的女子,甚至也算不得世人意义上的好人,所以在面对对手时她从来都不会心软,她的心软只留给她在意的人。
阿月没有动,任他继续把玩着,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