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那可不行啊!你救了我,又不想和小翠成亲,那看来只好我以身相许了,你刚刚摸了我的身子,看来你也不是对我无意吧,看现在天色正好,不如我们择日不如撞日,就在此地此时成亲如何!”
暗卫措手不及,被侍卫抱在怀里,一头埋进了硕大的胸肌。他深吸了一口气,侍卫的气息几乎要把他淹没。
这人有病!
暗卫一把推开侍卫,转身跃入繁茂林叶中。
7.
自从那次对暗卫说了许多胡话后,侍卫就再也没有感受到那股怪异的视线跟着他了。
耶,一举两得,侍卫在心里小小庆祝。
但是日子久了,他又渐渐开始不习惯了。就连半夜去后花园喝酒,也没有人盯着他,喝着喝着睡着了,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吹了一夜风,毫无疑问得了风寒,只好向侍卫长告假,躺了三天。
小翠很够义气,请假来照顾他,庄里人都挤眉弄眼,觉得侍卫和小翠必定有奸情,甚至还有人起哄,叫他俩赶紧成亲,给这无聊的庄子添点喜气。
“小翠啊,你说那些暗卫,怎么就那么忠心呢?简直就是执迷不悟。”
发着高烧,侍卫已经说了许多胡言乱语,小翠也不在意,给他拧了凉毛巾擦去热汗。
“听阿兰说,庄里的暗卫都是从小就喂了毒药的,解药呢,就一个月和月钱一起发一次,如果不吃,就会暴毙身亡。”
“没有什么解毒的法子吗?”
“也许庄主会有吧,不过这可不能乱说,庄主听到了会掉头的。”小翠比了个手势,叫他噤声。
侍卫已经烧得意识不清,他的脑海里都是那双睫毛翩翩飞舞的眼睛,那么冷漠,一点情绪也没有,就像个假人。
原来从小就要吃毒药长大吗,怪不得会变成这副冷冰冰的模样。说起来,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了,那个人去哪了呢?听说暗卫经常出外勤,一出就是几个月。那个人也是出外勤去了吗,说起来给他金创药那次应该也就是刚结束回庄……
不会死了吧。
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可怖的念想,侍卫脸色通红,一时呼吸不过来,小翠见他不知怎的岔了气,一个劲地咳嗽,慌忙给他倒水。
8.
一等又是一个月。
早就入夏了,侍卫百无聊赖地在后花园扔着石子,他之前偷偷摸摸借着换班的名义在暗卫们的院落处走了好几个来回,怎么也没有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直到被烦够了的暗卫检举给大统领,接着又被大统领扔到侍卫长处挨了顿批评。
“别再去烦那群暗卫了!你不知道他们和常人不一样吗?”侍卫长摇摇头道。
也许那个人早就回来了,只是不想见他于是一直躲着他。
可他何德何能呢?
何德何能被那人躲着?
这段时间庄主的脾气变好了些,对下人也没有之前那么苛刻,庄里传闻是之前派暗卫去杀的那个人终于被庄主活捉回来了,虽然损失掉几个暗卫,不过庄主脸上可是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损失了几个暗卫……
侍卫用力甩了甩头,把那些不详的想法通通甩了出去,一个人孤寂地躺在花丛中,后花园常年无人打扫,花草长得旺盛,足以掩盖他的身形。
正当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一个步伐虚弱的脚步声迈向自己,他警惕提气,伏在地上的手已呈爪状,随时准备突袭。
一双浅色的眸子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他瞪大双眼,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受到唇上多了一个温润的触感。
侍卫浑身僵硬,连眼睛都忘了闭,只见对方也没有过多眷恋,又咬了下他的下唇便拉开了距离。
“你不是说要成亲吗?”沙哑的不似面前人发出的声音将正欲起身的侍卫钉在原地,“我出了两个月外勤,又攒了些月钱。”那语气轻描淡写好像在说今晚吃些什么。
“不知够不够向你下聘礼。”
侍卫方才还准备突袭的手抖得像筛子,他躺在地上,看见对方的脸遮挡了月光,五官在阴影下模糊不清。他没有回话,一手推开了暗卫,坐了起来。
他第一次看到摘了面罩的暗卫的脸,长相没有他想象中丑陋,反而轮廓柔和,五官俊朗,眉目间又有几分秀丽,乍看之下颇似女子。但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右边的脖颈延伸到眼下,破坏了这般景象。
侍卫抿着嘴,不作声,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酒葫芦走远了。
9.
大统领最近颇为苦恼。
按理来说庄主近来脾气变好,庄中又没什么大事,应该没什么值得烦恼的啊。
但是他看着面前的暗卫,叹了口气。
他手底下最得力的暗卫之一,自从数个月前出了那次杀庄主的意中人的外勤之后,便好似中邪了一般,刚恢复伤势没几天,便来找他讨要追人的法子。
“你说那人给了你一瓶药膏,你便开始中意她了?”统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