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下三区的奥德街,没有母亲,我爸是个小偷,靠长得好,骗了不少人的钱,也正因为如此我爸在下三区烂名远着。
我们过得很拮据,但姑且还能温饱。
有一日,我爸兴高采烈地从外面回家,他抱起我转圈说,“我们要咸鱼大翻身,去上二区咯!”
我看着我爸的笑容,也跟着他笑了,我很少笑,我爸总说我像个严肃的小大人。
去上二区时我七岁,我记得我爸在外面给我带回来了一个蛋糕,他说,家里再穷,也不能够忘记过生日,虽然我从未见过他给自己庆生。
我们围在桌子前,对着蛋糕吹蜡烛许愿,我们都希望在上二区的能够生活的好一点。
上二区的生活起初算好,我爸在一个贵族家做帮工,我们住在佣人房里,虽然是佣人房,但比起下三区已经好很多了,至少我们不会在下雨天被冻醒。
他每次发了工钱,就会给我买很多好吃的,他说,虽然他只是个帮工,但那些贵族少爷有的我也不能缺,我知道,他怕我自卑。
我总爱到处乱跑,上二区比起下三区安全了很多,街道上都是盛装打扮的贵族老爷或小姐,和我看不懂的好玩的马戏。
有一次我看马戏上瘾了,忘记了回家的时间,他等我到家后,发了很大的火。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发火,他把我狠狠地揍了一顿后,问我,“知不道错了!”,我倔强地忍着泪站在旁边,不肯认错。
我不懂,上二区很安全,他为什么会担心我。
后来我明白了,只不过明白的太晚了。
那次过后的第二日,我爸就用碳笔在我脸上画了个大花猫,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做,便问他,“你不说爱干净才会有女生喜欢吗?你看我这样,怎么去喜欢女生呀。”
他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子,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的肩头温温热热的,对我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他,哭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哭,只能无奈地安慰他,“知道啦,我以后不到处乱跑了。”
那天过后,我再也没有出过门,他却一天比一天回来得晚,他开始酗酒,酗酒后就会把房间里的东西砸的稀碎,起初我会让他少喝点,后来我就冷眼地看着他,然后默默地把房间给收拾干净。
我知道,我爸变了,来上二区后,变了。
唯一没变的,是他待我的好。
我在上二区又待了好几年,在我10岁生日那天,他买回来了蛋糕,这是他这几年头一次早回家,也是头一次庆祝我的生日。
他点了根烟,用猩红的烟芯点燃蜡烛,对我说,“风仔,你去读书好吗?”
我望着他,沉默了很久才道,“好。”
他让我许愿,我还未吹灭蜡烛,就被外面的声响打断,他把我塞进床底,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紧张,“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出来!”
我躲在床底下,以为是他旧习难改犯了诨,骗了上二区的贵族,这些贵族是来找他算账的。
这样的事在下三区发生过很多回,大多数他都是调笑着过去,或者被那些人揍一顿,我心疼他,但也知道他在自作自受,因为骗人从来不是一个好习惯。
这次不同,他赤裸着身子对着那些人屈膝跪了下去,他的衣服和裤子散落在地上,我听到那些人说,“莫林公爵这次调教的狗不错啊。”
“那可不是,调教了好几年了。”
“哈哈,喂,sao母狗,你主子把你送给我们了。”
那些人的话像是无形的针一样刺在我耳朵上,这是我从未想到的局面。
我爸低声地呻yin着,有人看到桌上的蛋糕,讥笑道,“大屁眼还知道买蛋糕来庆祝成狗日啊。”
那人把蛋糕拿起来,‘啪——’地砸在地上,nai油蛋糕在地上糊成了一团,旁侧的人在nai油上碾了几下,将脚神在我爸的面前,“saobi,舔干净点。”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爸,低下脑袋,舔上那人的皮靴,有人在我爸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让我爸舔鞋的人皮靴一收,我爸整张脸都埋进了nai油上。
他们看我爸这样笑得四面朝天,“这saobi真逗。”
我爸刚毅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份窘迫,我看着他伸出舌头舔那些nai油后,对着那些人说,“主人,我舔干净了。”
清脆地巴掌声和笑声回荡在房间内,“知道了,大屁眼。”
他们让我爸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一人捡起地上的蜡烛,插在我爸屁眼上,然后用火点燃了蜡烛,“老saobi,还不许愿。”
我愤怒不已,这是我爸送我的蛋糕,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爸!
我再也忍不了了,从床底下冲了出去,那些人震惊意外地看着我,我爸看到我沉声道,“我不是让你不准出来吗!”
我拉着我爸,让他起来,他跪在地上纹丝不动,他在等那些人的命令。
我冲他吼道,“你起来!不管你是不是骗了他们!也不能够被人这么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