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白松南和卡罗尔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们都在等白松南和卡罗尔斗的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赛亚提把这些人带回了上一区后,将他们进行了遣返。
我没有去上一区,是裁缝店伙计回来告诉我的,他乐滋滋地讲着,多亏了林石给他办的身份证明,他才没有回下三区。
我只知道这个人不能够再用了。
莫林公爵后,又有贵族暴毙,这还不足以引起上二区人的恐惧。
没有多久,林石来裁缝店了,我从赛亚提那里回来,看到林石在和裁缝店伙计说笑,林石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轻松,他大多数时候是忧愁,伤感,心事重重地,至少在下三区是这样的。
我不禁厌恶林石,为什么他在上二区就能够游刃有余,我爸在上二区就得沦为狗,我打了十七场拳才获得了来上二区的机会,他又做了什么?!
人一旦有了偏见,这些偏见就会如雨后春笋般疯长。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想,可我不甘,我不是什么好人,对比林石我更加虚伪。
我进了裁缝店,裁缝店伙计看到我后,没说几句话就溜的没影了,林石看他们的眼睛里有无奈和宠溺。
他是真的把这些伙计当成家人。
他问了我上二区的情况,我如实告诉他了,他知道莫林公爵暴毙后问我,“多利...还在他庄园吗?”
“没有,他回下三区了。”
“回下三区也好。”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他撒谎,但他只不过提了一嘴,就将话头转向了其他,我没有办法判断他是在意多利,还是不在意多利,我和他说起了西尼尔,我知道西尼尔在奴隶场痛失了爱人。
我用西尼尔转移话题,我在心虚。
他让我让西尼尔少喝点酒,末了他说,“我从下三区带回来的奴隶场的人,想办法安插进去,切勿引火烧身。”
赛亚提知道西尼尔情绪不好,让我带着西尼尔打了场拳,说,“出了汗发泄了不就成了吗!”
西尼尔是赛亚提的弟夫,赛亚提并不知道西尼尔在奴隶场工作,我不由觉得赛亚提这个当权者活得过于窝囊。
但上二区的事,赛亚提为什么要了解呢?他手里的是整个白晔星,对比上二区,他更注重的是平区,因为上一区真正能够掌握的不就只有平区吗?
正如林石所想,上一区需要借口插手上二区。
白松南从偏远星球回来后,赛亚提并不好过。
白送南掌握了埃尔莫斯星系的能源,这位贵族想从赛亚提手中要军权,赛亚提和上一区议员当然不会允许一个上二区贵族能够手握实权,可笑的是,议会里的人有一半都被白松南收买了。
因为这件事,赛亚提的压力很大,他找我打拳的时间越来越多,打完拳后,他会和孩子一样,卸下刚毅的一面,和我谈理想,谈抱负。
我不得不承认,我动心了。
没有多久,赛亚提带我去白家庄园,路上他问我,“安娜会怪我吗?”
安娜是他女儿,让安娜和白松南联姻,是为了避免把军权交到白松南手中,白松南不能薄他的面,这也算是当权者的无奈。
我对白松南早有耳闻,但这是我第一次见白松南,白松南身材挺拔,长发披肩,一个男人生的比女人还好看,却没有女人的娇气,和上二区充满铜臭味油腻的贵族不同,他仿佛生来高贵,是真正的大贵族。
安娜小姐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爱慕,而林石坐在他旁侧,神情不自在。
我想,林石真是个很会演戏的人,在白松南面前他是被豢养的金丝雀,在白松南之外他又是运筹帷幄的棋手。
林石没有坐多久就离开了,他给了我一个信号,让我去找他,我去了。
他倚靠在走廊的柱子上,问我关于事情的进展。他让我加快速度,他给裁缝店伙计想了一个脱身的方案,如若上一区要查,一定会查到裁缝店头上,他让我将那些伙计们藏起来,他甚至找好了藏身的地点。
他总把事情往最糟糕的局面想,然后想出应对措施。
裁缝店伙计身上有一种艾珂香,下三区人都知道,艾珂叶磨成粉后可以做成香料,但过多吸食会有毙命的危险。下三区人早就对艾珂叶的味道免疫了,但上二区人没有,他们大多只知道艾珂叶是尼流禾的制作材料。
他们沉迷在这种香味中,却只以为这是裁缝店伙计的体香。
只靠艾珂香不足以让他们快速毙命,还需要引子,就是吸食艾珂粉,艾珂粉会加速他们身体的崩坏程度,而在某一日他们终将暴毙在床上。
裁缝店的伙计多多少少会留下证据,只是西尼尔带着奴隶场的人加入,混淆了视线。
纵使有上二区贵族暴毙的消息,也改不了上二区贵族风流的德行。
直到后面,局面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上二区人才终于开始警觉,他们开始搜查暴毙贵族的房间,找到了同一共性,那就是艾珂叶。
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