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对我说,“风哥哥,你都得冠军了,开心点啊!我们拳场以你为荣!”
我只是冷然地看着她,对她点了下头。
去不了上二区,就给我爸报不了仇,给我爸报不了仇,我又怎么配开心呢。
这样的拳赛我参加了十六次,一次受的伤比一次重,最严重时,我两个月不能下床,德森和妮丫都很担心我,甚至把门锁了,不准我再去参加了。
但我得去,只有去,才有机会被上二区看到,只有去,我才能够报仇!
这是我的执念,也是支撑我活着的唯一动力,在一次次地失望中,我迷失了自己,我开始感到绝望,我开始认为我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
可我不能放弃。
但比上二区贵族先来一步的是战争。
下三区位于白晔星的表层,是最易受外来星球入侵的地域,那天晚上,无数的火星降临,一时间哀嚎不断,恶人街上挤满了皮肤被烧伤的人。
德森家的拳场也免不了遭殃,德森带妮丫来找我时,妮丫全是烧伤,德森拉着我,“快跑,恶人街不能再待了!”
德森的父母死在了火中,我们三人开始在下三区流浪,妮丫因为烧伤害怕见人,总躲在角落里,我知道战争给她带来了不的冲击,可我没有话能够安慰她。
下三区一时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无数的悲剧发生,又有无数的人生谢幕。
在这场战争中,死亡的人太多了,几乎我们每一日出去觅食,都能见到地上的横尸堆积成山,有一日我甚至将一具尸体认成我爸,我冲着那具尸体哭喊,德森赶紧拉住我,气急败坏地喊道,“你认错人了!”
时间越久,我活的越如行尸走肉,我开始想我活着的意义除了报仇还有什么?我爸和因为战争死亡的人,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有区别,一个是国难,一个是人祸。
我们流浪到了弗林街,弗林街距离恶人街很远,是下三区受战争辐射最小的区域,妮丫在流浪的过程染上了病,这种病让她痛不欲生。
我们好几次坚持不下去,想就这么算了,她反倒成为了安慰我们的人,她会用树枝在地上画一个笑脸,对我们说,“没事的,熬一熬就过去了,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柳暗花明又一村,希望就在明天!”
“哪有什么希望?”
德森会恶狠狠地说她,转过身却泪流满面,因为这场战争,我们都过得很艰难。
我们所有的钱都给妮丫看病了,她知道后,哭喊着说她不治了,她宁可自己难受,也不愿我们饿肚子。
德森骂了她一顿,坐在诊所门口台阶上哽咽着问我,“你说为什么会有战争,为什么那些上区人不来救救我们!”
我只是冷然地看着他。
我们三人最终分道扬镳,我留在了弗林街,德森说他有法子,能够帮妮丫治病。
走时,妮丫对我说,“风哥哥,下次见面你娶我好不好!”
我看着她,我知道她活不久,但我还是点了下头,“好。”
妮丫笑了起来,甜甜的,即使疾病让她骨瘦如柴,她也有一种让人不服输的精气神,她说,“我会加油坚持的!”
我在弗林街找了一个破旧的房子,这房子是弗林街唯一可以下脚的地方,在这个房子里,我找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风韵犹存,她抱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笑得很开心。
这个女人是个妓女,我不禁想,在这种环境下,他们是怎么过得开心的。
我收留了几个小孩,那些小孩是弗林街女人的孩子,他们被抛弃了,我把这些孩子当成我活着的信念。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战争结束了,那些外星人退了军,他们知道,下三区是被白晔星抛弃的地方,可他们留下的战争残骸确是下三区无法抹掉的疼痛。
地下拳场又开了,这次开的沸沸扬扬,说是有上二区贵客到。
在战争后,我很久没有听人谈起地下拳场,但这一次,是我唯一能够去上二区的机会。
我去前,让那些孩子照顾好自己,他们问我,“哥哥,你还会回来吗?”
我说,“可能不会了。”
因为战争,报名地下拳场的人格外多,所以没有间隔期,也没有准备期,报完名后便能直接入场。
洞窟冰冷如旧,我们就如被圈养的动物般,我盯着对面的洛神像,终于,从未开过的,意味着上二区的洞窟打开了,那些穿着华贵的人围着一个男人,我知道他就是那个从上二区来的贵客,我得让他看中我。
我发了狠的揍和我同洞窟的对手,那对手实力强劲,又或者饿疯了,他就像匹疯狗,紧咬着我不放,是我从未有过的棘手。
在我险些被他丢下去的时候,洞窟开始渗水了,我趁他不注意,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扔进骷髅堆里。
那些水蔓延至我的脖颈,我的身体在发臭,发红,而对面一片欢声笑语。
我想起我爸死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