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没有人。
那边闭着眼美美养神的金发少女忽地开口:“...怎么,我喜欢,你有意见吗,嗯?”
染发剂这种配方小姑娘还没有学到。
———因为她不是很喜欢故作清高的年月,有时候这种情绪会迁移到年雪身上,虽然针对的不是小姑娘。
我还没有上过。
...而年雪需要坐在她旁边给她赶鸟。没错,有人嫌吵。
“我不想...我不想跟她长得像。”
就这么陪着她的话...也挺好。
年雪老实的点点头,“昂...可你为什么是金色的。”
薛可萦愣了几秒回神,忽然想起来自己很久之前,无意说过小姑娘和她的姐姐,在某些时刻和方面真的如出一辙。
“...有一种东西来自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叫染发剂,baby。”
叹了口气的小姑娘突然反应过来爬到吊床上,“薛可萦你又对我用摄神取念!我的想法就那么好听吗?”
“所以你原来是中国人?”
我不会像她的。永永远远。
正吃着苹果馅饼有被无语到的薛可萦安静翻了个白眼,“不然呐,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不是中国人还能会用一些本土特色的词汇?
“你今天怎么这么着急要作业...嗯?”
很久之后年小雪才有勇气问出一个有点白痴的问题。
霍格沃茨没有规定一年级学生不允许染发。
外加一项免费摇摇哄睡服务。
从头发丝开始,不会有一点像的可能。
倒是传承点好的给她。
斯莱特林的优秀院花莫名其妙地蹙起好看的眉,抬起手在年雪的额头啪地弹了个脑瓜蹦:...小孩子家家的学什么染头?学点好。
薛可萦要在外面树林里享受吊床。
“...我知道了。”
《国粹》。
我原来是黑头发。
算了,自己摊上的小东西,还能咋样,惯着养呗。
身后的小东西眼底扑闪扑闪着亮晶晶的细碎荧光,直勾勾的撞进薛可萦毫无防备的美丽瞳孔,“教我...或者师姐帮我做一瓶。”
身形,轮廓,乃至于习惯。
薛
过了几天薛可萦一反常态的凑到年雪旁边问她作业写完了没。
唔,马上,年雪理了理手边的作业纸,抬手行云流水地用羽毛笔蘸上墨水模仿薛可萦的笔迹在页脚签名,把一沓文件递到身边人面前:现在好了。
年雪抱着自己的脑门认真地仰起小脸看她,目光澄澈又干净。
“...没大没小的,”本就狭长的吊床伴随着年雪吱吱呀呀朝上拱的动作越发显得挤,薛可萦眯眼看了一下气鼓鼓的奶包还是不动声色的偏了偏身子以让小姑娘能坐好,“叫我师姐。谁叫我比你大,我就是学会的东西比你多。”
不过也就只有那一次。薛可萦一直觉得年雪散开头发更好看一点,在俱乐部打架的时候也顺手这么做了。在那之后,年雪从未在她面前梳过和年月一模一样的发型,即使在大早上困得要死也闭着眼三下五除二的直接编起来。
“所以快好了吗?”
见床上人没有想把自己弄下去的意思,年雪抱着课本凑到薛可萦身边坐下来。她仰头看见丝丝缕缕的阳光从破碎的树叶缝隙里落下来,恰巧照在薛可萦的侧脸。小姑娘挪了挪身子,以自己的影子挡住了那道耀眼的光线,希望身后的斯莱特林能小憩的更安稳一点。
趴在桌板上的小姑娘扶额:我写的是你的作业....
教教我。
你的愿望,就交给我实现吧,臭小不点。
原本以为薛可萦要拒绝自己的年雪诧异地感受到有人在慢吞吞的抚摸自己头顶,把她乖顺的发丝揉开捋顺。她抬起脸来看金发的女巫,却注视不到薛可萦藏在阴影里的温和眼睛。
忽然感觉到自己裙子衬衣被重量狠狠扯住的薛可萦惊悚的回头,发现年雪揪着她魔法袍的衣角不肯撒手:不是...你干嘛??
拉文克劳的小不点实际上比她更在意———更厌恶、更不愿意,也不希望别人说自己像年月。
年雪不知道第几次一边靠着树看书一边伸手晃着吊床腹诽:多大人了,啊?睡觉还需要别人晃晃悠悠陪着?
比如她不怎么喜欢年雪把头发挽起来,虽然这小东西可能只是为了上课时候练习方便。但从后面看,除却身高的差别,薛可萦真的觉得自己会恍惚,尤其是两个人的梳头手法一模一样。
毕竟中国人可没有天生金发。
没有。
当着外人叫她师姐,而如今的年雪已经开始破罐破摔上房揭瓦,私下里一嘴一个薛可萦或者阴险的斯莱特林叫得欢。要是换别人估计薛小姐早就开揍了,但看在年雪还小的份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什么长得像?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