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词。”
“你怕给向葵带来伤害?”
我道:“不只。我会变成患得患失的那个。因为我爱他,也恨他。”
医生记录下来,“随后你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没什么好说服的。”
学上了两个月不到,爸打来电话,说学校里找不到向葵了,让我赶紧回去。
“我是在酒吧找到的他,我没想到他学坏了。”
酒吧后巷,他从小门出来的,我就那么靠在墙上看他,他穿着吊带短皮裙高帮靴,头发漂成蜜桃样的粉色,长袜勒紧他大腿白生生的肉。那也是我头一次看到他化妆,白的脸,红的唇,好似雪上玫瑰。
我已经忘记自己的表情心情了,冷的沉的愤怒的还是失望的或者惊艳的,全都不记得了。
因为向葵看到我,冲过来挂到我身上,胳膊圈着我的脖子,喜笑颜开地叫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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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喝酒,说是好奇去那里看看。”
“那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他的手机被我装了定位器。”
向葵并不惊讶,反而用猜到恶作剧一样的眼神,狡黠地看我。
“向葵没有发现吗?”
我轻轻笑道:“也许猜到了,才会用这么笨的方法引我过去。像调皮捣蛋想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小鬼。”
咨询室安静了一阵,纸笔声停下,医生才问:“叫了哥哥之后,所以生不起气了?”
我往椅背靠去:“只记得生小孩了。”
不太道德的事,我此刻尽力用道德的口吻告诉医生。
“我们在那里野战,可惜那套衣服他不敢再穿了。”
把向葵的短皮裙掀上去,遮住他裸露的肚脐,把他后翻按在墙上,从背后操,他的蝴蝶骨顶在我身上。
后巷脏乱,垃圾桶里偶尔有用过的注射器,野猫出动是常事。
向葵含着我的手指,努力吞咽流出来口水,呻吟喘息都很模糊,唯一清晰的是我们身下的水声。
我的鸡巴一次次穿过他的阴唇,顺利冲破终点绳,刹不住车从阴蒂撞到阴茎,最后精液潮水狂欢,向葵的高潮产物全都成了我的胜利品。
我把他的手指捉出来,让他自己摸下面黏糊糊的水:“在和野猫比谁大声?”
向葵用屁股蹭我,乱七八糟的液体全都抹到我衣服上,我问他怎么回家,他眉飞色舞告诉我他买了辆车。
“就是我卖掉的那辆地平线。”
“你确定是你的吗?”医生失笑,“我算了算,至少间隔了两年,找得到吗?”
“是我的,我改了零件,还换了壳。他说他在二手市场找了很久,还在网上发布了消息。”
“看来真的很喜欢。”
向葵用力点头证明是真的,眼睛亮晶晶,他确实很喜欢那辆车。
“是喜欢被哥哥载着去吃宵夜,去兜风,还有回家的那段时光。”我微笑,“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我感觉,没什么可再犹豫的,就这样吧。
就这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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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很甜蜜。”
医生提着笔,思索片刻,问我:“你们或许有过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吗?也许他不愿意说话的原因在这?”
“算有吧。”
我毕业后打算留在北京工作,向葵不高兴,说他还有几近一年时间要异地恋,我们为此吵了一次。
“后来解决了吗?”
“我们是在电话里谈的,没谈好就挂了。”
“之后呢?”
“我只能打回电话哄他,他比较像小女孩,需要人耐心去讲。”
医生道:“所以也是你妥协吗?”
“是。”
我回了家做毕设,把北京那份谈拢的合同给推了,在本市找了工作,决定先在这里陪他。
医生叹道:“也许这计划不太长远,向葵高考之后,可能会选择别的城市读大学呢?”
“高三紧张,陪陪他也好。”
我看了看向葵,他撑着办公桌托腮看我,弯起的眼睛宛如月牙。
我沉默了会,说:“这种关头,有我看着,他也不能交什么朋友。”
“交朋友?”医生捉住了信息,问我,“他这么跟你提过吗?”
“没有。”我冷淡地说,“也许是人的第六感吧。或者墨菲定律。”
“你很害怕他交朋友。”
我没有回答,继续道:“第二次争吵,是他说他要来北京上大学,我不愿意。”
“因为你吗?”
“对。”
医生迟疑了一会:“可以问一下为什么你会不愿意吗?”
我说:“北京雾霾严重。”
医生笑了笑:“那是以前的事了。”
我也笑笑:“不好意思,找不到理由了。我可能就是单纯觉得,北京不适合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