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呀。”我觉得这个很有意思,兴致勃勃地追问道。
“这种事怎么能逃过女人的眼睛。”云姨不无得意地说。看来我以前的行为
也早就落在了云姨的眼里。那么云姨不会和她的司机有一腿吧,想到这里我不禁
有些酸溜溜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司机的模样,三十岁不到,身体粗壮,满脸胡
子拉喳的。
“有一次他送我去外地开会,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暴雨,根本看不清路面。”
云姨在我的央求下继续说,“他把车停在了公路边的一个小凉棚下,我们两个人
坐在车里等了好久,雨才慢慢小下来。”我想象着那个情景,空旷的公路边,除
了稻田外没有人家。风雨声被轿车挡在外面,身边坐着一个美丽的女上司,啊,
换了我也真的受不了哎。
“他有没有干什么?摸你了?”我连声追问。
“没有,只是有一下我们的腿碰到了一起,不是故意的,但他就不再挪开,
我稍微离开一点,他就小心地再贴上来。尽管我们都穿着长裤,但我还是感觉到
了他热乎乎的身体。”
“哼,那你就让他这样贴着你?”我简直有点生气了。
“当然没有,我不动声色地把腿收起来翘到了另一条腿上。这样隔得太远,
他就不敢再做什么了。”云姨继续说着:“当时有那么一点尴尬,我就顺口问了
一下他家里的情况,妻子好吗,小孩多大了,就这样掩饰过去了。他有点脸红,
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我舒了口气。
“不过,小孙人还是不错的,车开得也好。”云姨总结道。我甚至觉得当时
如果那个姓孙的胆子再大一些,接下来的事情实在是不好说。
想着想着我的肉棒又立了起来。云姨惊异地看着它,“不会吧?才这么一会
儿功夫。”
我坏笑了一下,把她的手拉到我的肉棒上。云姨的手很柔软,轻轻地套弄了
两下说:“今天我不行了,你快回房吧,时间长了会被志强发现的。”说到志强
的时候她的脸又是一红。
我无奈地起了身,出门的时候恋恋不舍地看着云姨说:“别忘了我刚才说的
话,不许穿乳罩和内裤。”说完迅速地打开门溜出去了。
我坐在火车上,思绪如车厢摇摆。窗外的田野熟悉又陌生,早看不见来路,
前面是蜿蜒伸展的铁轨,似乎没有尽头。想起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一个比喻:人生
如一段旅程,每一站都有自己的风景。我已经离开了第一站,留下的只是记忆,
它们在我离开时消逝在风中,包括美丽的水乡,也包括云姨。
一声汽笛将我震醒,火车缓缓驶入了省城的总站,我站起身,拎起背包,在
跳下车时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是一个新的站台,于我而言。
大学生活的开始简直可以用杂乱无章来形容。刚刚办完入学手续,同学间彼
此还未熟识,我们就穿上了被部队换装淘汰下来的军装,组成一个个方阵,从市
中心的大学向郊区进发。
那是最后一个炎热的夏夜,在市民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们这支杂牌部队呼
哧呼哧地穿越了无数个十字路口,终于走上了一座宏伟的大桥。夜色苍茫,灯光
将桥身化成了一条蜿蜒的巨龙。火车从我们的脚下呼啸而过。看不见的是那滔滔
的江水,对岸已是一片漆黑。
军训是在一个无名的山坳里进行的,我们除了训练,就是拉歌,空旷的山谷
被年轻飞扬的心填满。由于男女分营(有点太平天国的意思),一个多月我们几
乎没有机会看到异性,当我们系的辅导员来探望我们的时候,所有的人包括区队
长都两眼射出了异样的光芒,尽管她又瘦又矮,据说刚刚研究生毕业,穿着明显
偏大的军装看上去和一个发育不良的高中生差不多。
站在我身边的子杰小声对我说:“才个把月没见女人,母猪就变貂禅了。”
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好区队长适时地一声怒吼:“外文系方队,拉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有秦重脑子最快,他立刻跨前一步,扯
起他的公鸭嗓子开始领唱一首革命老歌。在全体同学声嘶力竭的歌声中,辅导员
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朵红云。
虽然在一起还没有多久,我和子杰、秦重已经成为好朋友。
他们两人都来自外省,子杰和我同班,在农村长大,个子和我差不多,肤色
健康,眼睛明亮,虽然不如志强英俊,但也相当帅气;秦重是英语专业的,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