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布局应该相当的严密,你盗剑之路注定命途多舛。”
舒作诚的分析让他惭愧。
韩昭问道:“那为何这个院子,却无人守候。”
“东磬多少还是跟你有所联系,你刺伤我之事又传地满城风云,将东磬安排在式微院此等好地是白白安排的吗?他们也能想到你大可借助东磬之力攻入楼内,他帮你开了扇门,等着你自投罗网呢。”
“那也应该有眼线在此盯梢。”
“有呀。”舒作诚道。
没等到那人问,他又道:“被我……”
他合并手章在脖子上比划出一条直线。
“你……”
舒作诚笑了,回道:“逗你玩呢,这人杀不得,杀了就知道你来过了,东磬也会卷入嫌疑。我下了点药,那几人睡得正香,明日醒来之时,今夜的一切自然而然就忘掉了。”
“那他们不会疑心自己失忆一事?”
舒作诚这只老狐狸又笑了笑,他不怀好意地看向韩昭,轻声道:“你不会真以为,我偷宁王的桃花酿就偷了这么一小壶吧?”
这个少年的复杂心思,让他感到恐怖。
“这个酒是他们自己要喝的,我可没拦着,我也没跟他们说,酒里下了猛药,让人上头还想睡。”
他不说还好,舒作诚这么一说,韩昭也觉得自己有些眩晕,他确定自己所品的桃花酿不曾被下药,但由于自己多年未曾碰过一滴酒精,此番狂饮一通竟有些吃不消。
他苍白的脸上未能泛起血色,心脏没有跳动,身子也没能燥8热8起来,神思却游离开外,不受控制。
“要想知道缺月楼将那剑藏在何处,怕是还得费尽心思套路一番。我认为……”舒作诚转头看向身边人,见其竟低头看着那歪倒的酒壶神志不清地发呆,嘴里似乎还在不断碎碎念叨这什么。
舒作诚伸手在那人面前晃了晃,摇了三摇,见其并没有反映,完全无视。
他伸手戳了戳那人的肩头,韩昭并没有转头怒视自己。
他还想摸摸韩昭背后背着的那把剑,但是舒作诚没这贼胆儿。
“韩……韩韫天?”
他试探性的唤了他一声。
那人皱着眉,却没有心思看他。
他喝醉了。
韩昭从前也喝醉过,半夜在药田里练剑,翌日一地凌乱颓败,惨不忍睹。舒作诚大怒,罚他清理了好几天的马厩。只不过那次他可是喝了数坛百年佳酿,现在的酒量同当年一笔,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韩昭醉的这么快,舒作诚有些看不起他。
他打算点住那人穴位以防止他半夜在屋顶舞剑引人注目,正准备动手时,却听那人小声叫了句:“师父。”
舒作诚的心脏咯噔一下。
这句师父久违了很多年,这复杂的感受让他不知所措。舒作诚强烈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子,凑近身体到那人耳边,企图听得更清楚一些。
却听其道,“你在等我吗,你知道我会回来?”
舒作诚听得一头雾水。
那人又道,“我今日带了桃花酿来,等你伤好了再喝。”
什么?
桃花酿?
伤?
什么伤?何时的伤?
“等你伤好了,我们回贯清,好不好。”
舒作诚听不懂话中内容,但知道他的语气温柔,满是情意,他师徒二人前世的结局,曾是一个天大的遗憾。那裂缝不可愈合,也无望修复,一直是他心头的一道疤,即便他从来不说,也从不多想。
即便重生之后他知道韩昭所执着的一切,也不曾知晓那人真正的想法。
“师父,我们回贯清,过回曾经的生活,行不行?”
舒作诚情不自禁地答道:“你不怪我了?”
“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可以放下……”韩昭突然睁圆眸,一只手紧扣瓷壶,“我们重新开始。”
舒作诚笑了,面前的人还是同从前一般天真。
他轻轻道了句:“傻孩子,我们回不去了。”
舒作诚意识到自己的神智也被那人带跑,稍微清醒之后便出手点住他的穴位,自己则是继续坐在瓦檐上,观望着藏在云里的月,看月前的云,看它们分分离离,交织纠缠。
回到贯清,回到曾经的生活,他又时常不想。
可是有些事发生了,注定是回不去的,不在人为,也不随人愿。
即便是当年自己没有死。
“有时我也想醉醉,万一我自己醉了,便会觉得一切都简单点儿了呢。”舒作诚感叹道。
他刚打算在房顶上躺下,就感到腹中骨肉一阵翻动,舒作诚停住自己的动作,面色吃惊又欣喜,心情激动却又内疚。
这个他并不打算留下的孩子,已经有能力宣誓自己的存在。它的未来不被看好,它自己却全然不知。
它渴望着生存。
它是活的。
这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