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他一个人。
边澜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其实不喜欢花,这种植物太脆弱。
他抚摸着银质的腿环,终于能卸下一点伪装,用力的去扯与腿环相连的链子,扯到他的手掌勒出红痕才停下,接着他撑着椅子、玻璃墙、花架,一切能支撑他行走的工具,站起身往外走。
花房外接一条石板路,来客穿过庄园的花园过后可以第一眼看见这栋玻璃建筑。
边澜没有穿鞋,傅戎说的,他不需要走路。
他赤裸的脚就这么踩在细雨中的石板路上,他一路搀扶能扶的东西,一步一步,走到链子绷了起来,终于在他能迈得动的最后一步时,他等到了那个人。
那人有一张和傅鸿肖似的脸。
“傅龙。”边澜撑着低矮的木栏,站直了,将淋了雨的长发别到耳后,勾起了嘴角,“好久不见。”
边澜始终相信,傅家的人流着一样的血,一样脏,一样...会迷恋着他。
“边澜?”那人看着边澜在雨中瘦削的身形怔神半秒,撑着伞走近了,他将伞往边澜那倾斜,低头看向他小妈扬起的漂亮脸蛋,“你怎么在这里。”
边澜抬头看他,黑眼睛立刻水润了,一贯含情的眼神就这么看向继子的眼里,然后他松了支撑木栏的手,径直摔进傅龙怀里。
傅龙撇了伞,伸手接住了边澜,同时也注意到了边澜腿上细长的一条银链,他扶稳边澜,垂眼盯着那条链子,和那只印有弹孔的左脚,声音放低:“是傅戎吗?”
边澜眼尾已经滑了一滴泪下来,在雨中倒也不突兀,他鼻翼翕动,只吐两个低哑的字:“救我。”
傅龙蹙了蹙眉,抬手,指腹擦去边澜眼尾的泪,还欲说什么,边澜就感到手臂被人往后拉扯,力气大到傅龙握不住边澜的腕。
“滚。”
傅戎森然的声音在边澜头顶响起,边澜心头一紧,没有犹豫立刻顺势转向扑进傅戎怀里,没有再看傅龙一眼。
傅戎抱他抱得很紧,五指几乎要掐断他的骨头,勒得边澜呼吸不畅,但是边澜不敢逃,不敢动,只埋头进傅戎的胸口。
他继子们的对峙如何结束的,边澜不知道,他只知道傅戎是掐着他脖子将他摔进床里的。
“你勾引傅龙?”傅戎的问句冷得掉冰碴,绿眼睛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垂睨着边澜。
“咳...”边澜摇着头剧烈咳嗽,撑着身体狼狈地坐起身,“我没有...咳咳...”
傅戎弯腰,拽着边澜的腿链将他拖到身下,一只膝盖压着边澜的大腿制止他的挣扎,伸手将旗袍扯烂,撕啦一声,开叉直直被撕到了边澜腰腹处,“边澜,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边澜只反射性并了那一次腿,就强迫自己放松了身体,不去挣扎,他支着身体,声音发颤:“傅戎,我怕。”
“你怕什么?”傅戎嗤笑,他掐着边澜的下巴,另一只膝盖也压上了边澜的大腿,“我怎么差点要被你骗过去了,傅鸿死在你手里不是没有原因的。”
边澜眨眼,眨下一条清透的泪痕,他伸手握着傅戎的腕,直视傅戎的眼,声线哽咽:“傅龙要我...我不敢...”
“要你?你有什么值得他要?”傅戎闻言更用力,已经将边澜的下巴掐出痕迹来。
边澜吃痛,也不躲,就用委屈又害怕的眼睛看着傅戎,终于在小腹吃了一击鞭打的时候闷哼出声。
“啊、呜...傅戎...好疼...”
傅戎抓了床上的银链,绕在腕上作鞭,开始抽打边澜,从小腹抽到边澜被按开的大腿根,鞭鞭见痕,隆起一条又一条的红印。
“傅戎…求你...傅戎....啊、不....”边澜身体敏感,傅戎又挑着细嫩的地方抽,不过十鞭,已经将边澜抽打得面色发白,呼吸紊乱。
银链长,重,握在傅戎手里却像一支真正的鞭子,用力了,甚至旗袍都被抽烂了,松垮的遮在边澜身上,勉强能挡住他鞭痕密集的身体。
三十五下,傅戎抽了三十五下才停手。边澜的嗓子哑了,因为遮挡身体而被抽肿的手无力地垂盖在小腹上,胸腔已经没有剧烈的起伏。
静默一秒,傅戎丢了银链,将边澜的脸抬了起来,在那对黑眼睛里只找到了泪和恐惧。
“不要妄想逃,傅龙帮不了你。”傅戎的指腹揉着边澜自己咬出痕迹的下唇,声音冷然,却明显散了些怒意,他俯身咬住了边澜的脖子,齿关用力,发狠的一句话在他唇齿间飘散的血腥味中溢出。
“边澜,你是我的。”
傅戎尝到了边澜的血,就像刀开了刃,兽脱了笼。他施加痛楚,在边澜心里一边边烙下不要逃的印,教他认清归属的现实。
傅戎也在教他自己认清现实,过去数月乃至数年里他刻意模糊的东西,他现在承认了。
他想占有边澜。
从年少时在婚礼上的惊鸿一瞥开始,那种隐然的占有欲就开始生根;在书房门外的对视,让这种占有欲开始破土;再到葬礼时边